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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門進進出出,人生起起落落【14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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糾結了許久,克制住了強烈想再賭一把的心魔,上到樓上的酒吧,這是一間一瓶喜力啤酒90塊的酒吧,在我不賭博的時候我的生活很節儉,但是開始賭之後我花錢越來越大手大腳,每次想節儉的時候總是想:省這點錢還不夠我輸一把的。

點了一杯360塊的雞尾酒,坐在吧檯上慢慢地喝,腦子裡還在想我需要多久才能掙回我輸掉的那一萬四,期間不止一個身帶迷人香水味的性感姑娘前來搭訕,澳門這個地方真是奇怪,男人找女人搭訕的成功率比女人找男人搭訕的成功率還高。我用沉默拒絕,環視了一下四周,我可以斷定酒吧裡風塵女子的數量要遠多於良家婦女。

坐了不到二十分鐘,我實在受不了了——受不了下半身蠢蠢欲動。在這個迷亂的城市,一個單身男子坐在酒吧,你將成為所有風塵女子的獵物。借火的,問時間的,直接在身後一摟的,朝你耳朵吹氣的……我受不了了,真得受不了了。當那個在身後摟著我的姑娘腦袋在我肩膀上一搭的時候,我的大腦被下半身引導了。儘管我進酒吧門的時候一點興致都沒有,但這會兒滿腦子只有興致。

這個只要一千塊,在澳門算是中等價,因為我這次是和胖子住的套房,儘管我帶個妞回去胖子不會有任何異議,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,我還是去了姑娘的房間。結果一進房間,發現是兩個單人床的一個標準間,裡面還有另一個姑娘,似乎剛洗完澡,圍著個浴巾,看我進來面不改色地笑了笑,那對精緻無比的眉毛讓我心尖顫了一下。她嫵媚地轉過身,上來就扶著我胳膊,用胸在我胳膊上蹭:老闆,雙飛吧。

這次,我已經不是無知少年了,因為我第一次來澳門的時候就知道雙飛是什麼意思了。但是我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,於是搖了搖頭。

若是在賭場門口,我想我是有能力拒絕的,但此時是在房間裡。圍著浴巾的姑娘於是開始嗲嗲的哭訴,說什麼要是不雙飛她就得出去,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出去很危險的。我當時心裡狂笑不止:要在內地這麼說我勉強也就信了,這裡可是澳門。如果一座城市滿街都是良家婦女,那麼晚間出去的女人也許會不太安全。但是在滿街風塵女子的澳門,晚間出去有危險的就是男人了,而且前提是將失身也算作危險的一種。眼看她那浴巾就要蹭掉了,我都想去幫她拉上了。

後來,我終於明白了,如果我不和她們倆發生關係,那麼就是對色情的褻瀆。於是,我屈從了,但是我的屈從不是沒有代價的,雙飛本來2000,我只要1600。

真的亂搞起來感覺還湊合,但是亂搞之後就變得非常空虛不爽。我發亂搞的時候,最享受的是選擇亂搞對象的過程,而不是亂搞的過程。

也許是之前吃飽喝足的緣故,從她們的房間裡出來,精神上並不覺得十分疲倦,但是還是有些腿軟。再看表都快十二點了,於是上到自己的房間,藉助門口的燈光,我看到胖子的褲子在他臥室門口,邊上還有一雙歪倒的高跟鞋。我笑了笑,心想胖子肯定是贏了。

回到自己臥室,也沒開燈,摸黑脫了衣服,就乎地趴到了床上。結果傳來一聲尖叫,險些把我嚇抽搐。趕緊擰開床頭燈,發現床上竟然躺著——寧寧?

寧寧穿著酒店的女式睡衣,TMD這睡衣也不止是誰設計的,女式睡衣是絲綢的,飄逸的絲綢將寧寧身體的輪廓勾勒出來,這真讓人蠢蠢欲動,我發現她好像沒穿胸罩。寧寧瞪著我不滿地跟我說:你不能看看麼,撞死我了,一邊說一邊揉著腿,剛才似乎被我膝蓋磕了一下。

我氣得都笑了:這是我的房間啊!

寧寧不太高興的樣子:三哥讓我過來的。吳胖子本名吳寶川,外號老三。我想起胖子門口那雙高跟鞋似乎不是寧寧的,有點明白了。這時,胖子房間裡傳來的翻雲覆雨聲音,驗證了我的猜想。我覺得胖子有點過。

胖子沒少贏吧?我問寧寧。

寧寧說:開始輸了二十多萬,然後他就讓我走,我就去看表演了,不知道他贏還是輸了。看完表演回房間,過了一會兒三哥就回來了,領著兩個女的,我跟他進房間,他說讓我在你房間裡睡。

在我房間睡……我也不是什麼好人,這勉強可以接受。但是我不想跟她同床,於是問題出來了:我睡哪?我於是問寧寧,寧寧一撅嘴:你總不忍心讓我睡沙發吧?

我當然忍心,這會兒我身上的疲憊已經開始襲來,睡沙發我是堅決不能接受的。這時我只穿一條短褲,面對穿著短款睡衣的寧寧,幸虧剛才亂搞過,不然我的內褲就會暴露我的邪惡。

我太累了,不想跟寧寧再理論,心想反正現在即使是邪惡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,再說即使是真的邪惡了也沒什麼大不了,於是擰關了燈,就鑽進被窩。寧寧居然什麼也沒說。我腦袋一沾枕頭,困意立即襲來,便睡了過去。

也不知睡了多久,就感覺有人在摸我手,再摸胳膊,摸來摸去,我困得緊,推開了繼續睡。但沒過幾分鐘,被啜泣聲給吵醒了,轉頭一看,寧寧在邊上,一臉委屈地哭。

我嘆了口氣,心想胖子也太過分了,好歹也算跟你過來的,你就搞到一起不行麼,給推我這邊來讓我怎麼辦!難不成真的上了她?上了也就上了,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不能上,我怕我累死。沒辦法,看來是睡不成了,我就問寧寧為什麼哭,寧寧一遍啜泣一邊說:你們都這麼討厭我麼?

這種言論讓我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,寧寧好像是90後,要麼也是88或者89年的,她們成長的時代,社會道德和風氣已經完全被50,60後一代摧毀——但老一輩通常喜歡往90後身上推責任,認為是90後把社會風氣搞砸的,即使如此,90後也是自認清純的老一輩教育起來的。雖然我比她也大不了幾歲,但是我對這些新時代年輕人的想法有時感到難以理解,追問之下,寧寧說:開始三哥讓我跟他那屋睡,我不喜歡黑人身上的味,一股羊肉串味,我就不幹,三哥就生氣了,讓我上你這來。到你這來,你自己睡覺又不理我……

我覺得跟寧寧沒什麼可裝的,反正我也不是好人,就跟他解釋:不是我不理你,剛才我剛跟別的姑娘亂搞完,沒體力了。

寧寧聽了安靜了一秒,然後看著我,試探性地追問:小姐?

我點了點頭,沒想到寧寧哭得更凶:我連個小姐都不如麼……

在那個瞬間,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命題:兩個女人遇到一個劫色的,劫色的把醜的那個女的放走了,留下漂亮的那個。問:誰受的傷害更大?

真是個要命的問題,聽說女人很容易理解這個命題,我至今沒能理解,聽寧寧這麼一哭訴,似乎多理解了一些。有時候你認為的尊重,對別人其實是一種打擊。

那麼我是尊重她呢,還是打擊她呢?說實話,我擔心我掛掉,即使不掛掉跟胖子

似的弄著弄著昏了,也不像話。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?這句話我是絕不信奉的,因為死在牡丹花下的人,只會成為牡丹花的肥料。

於是我拉著寧寧的手:改天吧。

唉,只能睡沙發了,這叫 TMD什麼事!儘管小惡魔想讓我做惡,但是可能是因為宮闈野史看多了,對精盡人亡這種事情發自內心地恐懼,說白了就是對生命的敬畏壓製住了慾望的誘惑。

套房的沙發很舒服,軟軟的,我蓋一條浴巾,很快就睡著了。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,看表是七點半。在沙發上懶了一會兒,又發了一會兒呆,再過了十幾分鐘看見一黑一白兩個女人從胖子臥室裡出來,黑的那個雖然是黑人,但是屬於黑得不那麼嚴重的,仔細看眉眼還真是很端正,身形也好;白的那個有東歐人的面部輪廓,高鼻梁,深眼窩,雪白的臉上那粉嫩的嘴脣猶如水彩點出來的一般。雖然過了一夜,但是兩人身上仍留著誘人的香水味。聞得我心旌動搖,就想在她那屁股上摸一把……她們路過沙發,我還是摸了。

姑娘歪了歪腦袋,只是笑笑,跟我說了聲“Hi”,就走了。我指尖仍殘留著她的體溫和肌體碰觸地感覺,靜靜地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,猜包夜價格……

我起身,把頭探進胖子的房間,看見房間裡凌亂不堪,床頭櫃上散落著一堆鈔票,都是一千港幣面值的。胖子似睡似醒,雙眼朦朧。我心想澳門的小姐職業素質就是高,只拿自己該拿的錢。也許是因為澳門太小的緣故吧!

拍了胖子幾下,胖子哼哼了一聲,道:my money to you. 我認為這句話語法有問題,但是我還是能理解胖子想表達的問題,也許他以為是那個洋妞在拍他。看他床頭散落的一堆鈔票,我忽然冒出了個念頭:如果我去拿走幾張,他一定不知道。但瞬間我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條:靠,想什麼呢!

錢自然是不能拿的,但是煙不一樣,我看見有兩包蘇煙放在胖子床頭,就拿了一包出來。看我自己的臥室門虛掩著,忽然又邪惡開了,我就探頭進去看,看見寧寧睡得很沉,臉上花裡胡哨,顯然是昨晚沒卸妝就睡,還沒等睡著就又大哭一場,這會兒臉上簡直如同刮花了的汽車,而且澳門酒店的女式睡衣不是那種系腰帶的,一宿睡過,腰帶也讓她給睡開了,只穿一條內褲的大腿露在外面,兩個咪咪露了一個。唉,那一刻我真的猶豫了,猶豫我是不是該像禽獸一樣做點什麼。猶豫了幾秒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,一個是胖子還在那屋,再個是現在身在澳門,寧寧雖然也算貌美,但比起樓下的如雲美女,還真是個泛泛水準,想想我真的是禽獸不如。我關上了門,心想:她要現在再勾搭我一次我一定從了。在深圳酒店拔了電話線還以為自己因為萌萌改變了惡習,但是這才發現:只是誘惑不夠大而已。而且我毋庸置疑,非常愛萌萌的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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